故宫

明初江西吉安人萧洵著,其生卒年不祥,明洪武时为工部郎中,后任浙江长兴县令,此书为他在洪武初年任职工部郎中时奉命拆毁元故宫的私人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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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统二年,庚戌十一月十五日,予因贡呈书籍赴京。约随俞李两君,乘驷轮马车,出京西二十余里之海甸挂甲屯工业教养学堂,当承该堂范雨农监督,介绍至颐和园。经门房太监总管,派一宫监孙石者,导之前往。由东角门,过仁寿门,见殿宇巍巍,上题额三字曰仁寿殿。甫上台阶,见有西国男妇数人,向管茶点宫监,分赏钱物,旁立戴蓝顶者,询为引领西人游毕而出者也。予三人亦在此处循例茶点毕,入殿门。又一宫监导之入,门内有院,院中即有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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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马南来,五陵草树无颜色。云气黯,鼓鼙声震,天穿地裂。百二河山俱失险,将军束手无筹策。渐烟尘、飞度九重城,蒙金阙。

长戈袅,飞鸟绝。原厌肉,川流血。叹人生此际,动成长别。回首玉津春色早,雕栏犹挂当时月,更西来、流水绕城根,空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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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临休赋《黍离》章,千里江流接大荒。

剑锁血华空楚舞,镜埋香骨失秦妆。

薜萝山鬼啼萤苑,荆棘铜驼卧鹿常寂寞万年枝上月,夜深

犹照旧宫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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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天有数混南邦,组练长驱万里江。内井龙沈军檄在,西郊鬼泣帝车降。

河开故道穿宫籞,殿锁秋尘暗佛幢。欲问兴亡遗老尽,晚风铃语自摐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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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声起蛰乍闻雷,骤落千山白雨来。恐有怪龙遭电取,未应佛塔被魔灾。

人传妖鸟生讹火,谁觅胡僧话劫灰。岂复神灵有遗恨,冷烟残烬满荒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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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郊旧坛在,北渡昔人空。残阳淡淡无语,零落故王宫。前日雕兰玉砌,今日遣台老树,尚想霸图雄。谁谓埋金地,都属卖柴翁。慨悲歌,怀故国,又东风。不堪往事多少,回首梦魂同。莫上小楼上,愁满月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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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惨烟愁苑路斜,宫莺衔出上阳花。朱铅滴尽无心语,生死深恩不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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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风吹雨过,历历大槐踪。

王气销南渡,僧坊聚北宗。

烟深凝碧树,草没景阳钟,

愁见花甎月,荒秋咽乱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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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苦何来笑澹翁,遍行堂集玷宗风。丹霞精舍成年谱,又在平南珠履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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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寞愁红,对冷沼荒台,遮眼春光。依云傍日,已玉楼醒梦,有金井余芳。

前夜东风悄,尚未觉、繁枝退香。此花何似,似侣伶元,拥髻残妆。

空伤。泪滴铜仙,深严藏室,新移带草成行。红桑换劫,便葵麦玄都,一例悲凉。

短发羞簪绿,任暗吟、江头断肠。客怀同倦,暮雨吴歌,别自思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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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砾重重半草莱,前朝宫阙总浮埃。已无辇路鸣珂入,空有春风燕子来。

阴砌覆烟眠断柳,残碑含雨长荒苔。江山不管兴亡恨,依旧寒潮自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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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作京师十日游,萧萧乔木故宫秋。楼台壮丽魄为动,皇帝威严脑际浮。

末叶昏庸终不振,民生凋敝可曾忧。游人莫问前朝事,扰扰枯槐一梦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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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峰云木郁苍苍,古垒仍存阅武场。南渡关河双眼尽,中原风物百忧傍。

尚传草莽开黄屋,想见龙蛇绕御床。往事只今俱洒泪,两阶干羽意何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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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朝遗殿闭尘埃,零落空劳过客哀。五夜铜壶乾罢滴,六宫金锁涩难开。

翠华去后全无影,罗绮焚馀尚有灰。弓剑尽埋烟雨冷,椒房一半上苍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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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皇御朱邸,草创业未备。南郊甫三让,北阙雄五位。

是时李韩公,实当萧何寄。虽谢茅茨陋,终靡未央丽。

黄屋屹然尊,青宫从鳞次。钟岳旦夕来,千扉腾紫气。

业移众星拱,犹表宸居制。彷佛殿陛间,如闻清跸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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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楼西畔徐州治,西楚当时作都处。尚馀一半长荆蓁,今作州仓积官米。

伯图巳自足奢豪,正好将金贮阿娇。如何拓土为宫室,不及咸阳一夕烧。

岂是鉴秦等殷夏,或因争战无閒暇。一朝泪尽帐中人,千古波沉台上瓦。

独破秦师无一人,亲将隆准放鸿门,英雄绝世无等伦。

牧羊之子一竖耳,谁遣黄袍拥在身,一为放弑蒙恶名。

总有奇勋不可赎,黄须判吏持大狱。噫嗟嗟,每当读史为三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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