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剑

明代传奇。李开先作。李开先,字伯华,号中麓。山东章丘人。明代戏曲家。著有杂剧、传奇共9种,今存4种,其中最著名的是《宝剑记》。剧本前有雪蓑渔者(苏洲)序,说此剧“坦窝始之,兰谷继之,山泉翁正之,中麓子成之”,说明此剧是许多人共同创作之成果,而由李开先总其成。《宝剑记》突出了忠奸斗争的主题使林冲的形象有着更深刻的社会意义。这一改动,和作者的遭遇有关。李开先曾因受严嵩同党的倾轧而罢职闲居,因此,“特借以诋严嵩父子耳”(《曲海总目提要》)。剧中又突出了林冲的“忠君”思想,是作者思想局限性的反映。剧本最精彩的片断是写林冲夜奔梁山的第37出,作者用既疏朗又沉郁的笔调,来渲染环境,加强剧情气氛,抒发了林冲“丈夫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”的悲愤情怀,和“专心投水浒,回首望天朝,急走忙逃,顾不得忠和孝”的复杂心情,以及“这一去博得个斗转天回,须教他海沸山摇”的斗争决心。作为一个折子戏,至今仍是京昆中优秀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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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装宝剑倚崆峒,持赠惭非陆贾功。老境慢劳身出塞,少年空有志平戎。

冲霄紫气玑衡北,照夜清光奎壁东。虎豹潜藏魑魅避,归来不叹路途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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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精苍玉龙,景潜万丈虹。

孤电走白日,老冰立秋空。

提出天地愁,八极来清风。

未逢龙准帝,古匣尘土蒙。

大蛇当道兮若断秋蓬。鸣呼宝剑兮亦将遇乎英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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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装宝剑值万千,石上横磨太古前。丝缑消烂那复言,竹杖未化蛟龙眠。

匏裁瓠切随所用,土拭当有张雷贤。革室夜锁声铿然,木刃谁与淬寒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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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人枕宝剑,殷殷夜有声。

人言剑化龙,直恐兴风霆;不然愤狂虏,慨然思遐征。

取酒起酹剑:至宝当潜形,岂无知君者,时来自施行。

一匣有余地,胡为鸣不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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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钧陶铸昆吾冈,木厉遁辟山精藏。腾雷滚电揉阴阳,天神惊愕来趋跄。

海岳为锷日为光,星辰的烁森锋芒。莫邪焚身干将亡,精魂幻结双龙翔。

大江水阔磐石厚,淬砺寒光贯牛斗。团金镂玉献明王,旷代奇功垂不朽。

割下银河天上水,大沛苍生无冻馁。割去太虚云与霞,天容日月增光华。

割去泰岱嵩衡千万山,尽教大地成良田。剸蛟截兕魑魅惊,海不扬波陆路平。

旋取人间心与胆,割去险巇留平坦。那堪终岁壁间悬,吴钩卞匣尘埃满。

空教簏簌灿流霞,龙藻龟文气亦短。昨夜风雷匣中吼,千人辟易惊却走。

天高路远鸊鹈稀,铜花锈紫镡龙口。叹息抽看破牖光,飞跃神威脱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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匣内作龙鸣,鸣应有不平。千金轻价值,百折重声名。

射斗原非妄,投珠总弗惊。奇功何处立,神物感精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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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宝剑光陆离,云是干将欧冶之所为。皎如芙蓉艳朝日,风胡一见嗟神奇。

霜锋雪锷未尽试,三年玉匣寒琉璃。为君拂拭把赠君,倚袖隐隐飞氤氲。

万夫辟易走雷电,千里变化随风云。为悲异物久沦弃,聊从一击收馀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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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空两龙剑,紫气何煌煌。雄雌闭石匣,万古垂精光。

忆昔初铸时,乃在越溪傍。谁能为此技,莫耶与干将。

百鍊就镡锷,千鍊成锋芒。风波起长路,出处俄参商。

一飞九天外,八翼游岩廊。一沈九地中,悲鸣和寒螀。

时命固大谬,分违亦其常。与子匪一身,尔我安得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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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亭孤生木,厥惟豫章材。苍龙蛰岩穴,鳞甲缠莓苔。

一朝鲁班氏,伐至秦王台。中天悬高栋,有若登蓬莱。

万间碍星月,九级披云霾。金银互文饰,朽栎庸堪偕。

宁知大椿树,广莫甘尘埋。春秋八千计,逍遥卧无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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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马汗血驹,騀駊出湟中。一鸣伯乐顾,再鸣冀北空。

何来市骏者,相值华阳宫。黄金百万镒,玉勒驰青骢。

飞行历九陌,畴不怜追风。悲哉照夜足,踯躅太行东。

岂无烈士肠,岁年倏成翁。徒令厮养卒,执策嗤龙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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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狂耽酒胜冯驩,醉里侯门策懒干。应为闽中鱼价贱,未曾留借蒯缑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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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夜清铅泪自流,不从飞将取封侯。由来龙蹻山人晓,踏上瑶京十二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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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督吴钩月并悬,中丞长铗字龙泉。相逢莫道延津事,且诵庄生第几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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暂脱将军铁裲裆,辘轳垂首匣无光。十年侠血沾犹暖,不试燕然顶上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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毋嫌声价抵千金,一寸纯钩一寸心。欲识命轻恩重处,灞陵风雨夜来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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螭头衔玉虎丝绦,白昼凌霜夜吼涛。东海王生身渐老,可能酬得吕虔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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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丘山头夜泊舟,青锋相为割离愁。吴王墓里三千剑,白虎于今不敢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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