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八日天晴晻,故人特地停舟艦。相約菩提樹下行,籲嗟霜雪枝條斬。
千秋古迹罕複存,石幢寶曆猶唐錾。南公為我開一軸,先朝賜物珍如琰。
對之不覺形神斂,胡僧端坐當軒檻。低首寫經不見颔,目睛注視光猶焰。
鼻尖下垂唇欲掩,大筆如椽指端攬。貝葉行間才數點,硯旁堆葉散不撿。
童子侍側出半臉,倚柱靜觀如未厭。老猿休心寂百感,階前假寐坐不敢。
擁彗而立毛髧髧,長衣被體色黤黯。足爪着地纖如剡,絹素雲生朝慘澹。
款識年深失姓名,葆藏幸且無塵玷。圖形正面古所難,況兼蹙縮加饒減。
相傳畫手是貫休,不是高流無此膽。君不見羲皇一畫直至今,文章日日趨奇險。
同朱竹垞梁药亭屈翁山过诃林南公房观唐僧贯休画罗汉歌,明代陈恭尹
二月八日天晴晻,故人特地停舟舰。相约菩提树下行,吁嗟霜雪枝条斩。
千秋古迹罕复存,石幢宝历犹唐錾。南公为我开一轴,先朝赐物珍如琰。
对之不觉形神敛,胡僧端坐当轩槛。低首写经不见颔,目睛注视光犹焰。
鼻尖下垂唇欲掩,大笔如椽指端揽。贝叶行间才数点,砚旁堆叶散不捡。
童子侍侧出半脸,倚柱静观如未厌。老猿休心寂百感,阶前假寐坐不敢。
拥彗而立毛髧髧,长衣被体色黤黯。足爪着地纤如剡,绢素云生朝惨澹。
款识年深失姓名,葆藏幸且无尘玷。图形正面古所难,况兼蹙缩加饶减。
相传画手是贯休,不是高流无此胆。君不见羲皇一画直至今,文章日日趋奇险。